第13章 他家五樓，哈~呼~哈呼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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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他家五樓，哈~呼~哈呼~
沈雀最後就是換件淺藍色短款羽絨服搭配淺色闊腿褲，很休閑的一套衣服。至於那惱人的長發，沈雀隨手紮了個低丸子。
和沈耀東吵一架，將她心力消耗殆盡。謾罵聲在腦海裏一遍一遍循環播放，然後又勾起許多過往的不快。
這些不愉快迅速消耗沈雀的心力，她越發厭惡這座城。她決定盡早回竟城，然後認輸，耍賴。
她單向規定，朋友之間，應該偶爾需要通過耍賴拉進感情。
從洗手間出來，周與正在坐在沙發上抽煙，夾著煙的手指隨意得搭在沙發扶手上，繚繞的煙雲纏繞著他。他的背影更加孤寂。
這樣的周與，跟他喜歡的周與，仿佛不是同一個人。
“周與。”沈雀喊他。
周與背對著她靠在沙發上，手指上的煙，攢了一大節煙灰，整個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。
他無動於衷。
“周先生？”沈雀將床上的包隨意得挎在肩膀上。
“嗯？”周與蹭一下站了起來，飛快轉身朝這邊看過來，“好了？”
他說話極快，像是受了驚嚇一般。
沈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，“你緊張什麽？”
“沒有。”他伸手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上，擡眼時，眼中一片清明，“好了？”
“走吧。”沈雀指了一下門口。
周與推了推眼鏡，目光隔著鏡片落在沈雀身上，“這套很好看。”
沈雀走到全身鏡前面，看了眼，普通得像個小學生。
什麽眼光？
這是她很普通的一套衣服。
“謝謝。”沈雀將手機、車鑰匙、房卡一起收進包裏。
博愛的沈雀，不愛掃興。
沈雀出門，給周希語發了個微信，詢問她喝什麽“飯後奶茶”。周希望回覆很快〔芝士葡萄〕
周希語的性子外向，不忸怩，沈雀喜歡這點。這樣的人相處起來，不累，也不需要猜測她的弦外之音。
進電梯後，沈雀就下單幾杯奶茶，想到周與媽媽在家，於是問他，“我們喝奶茶。你媽媽喝什麽？”
頓一下，她又補充，“你要不要？蹭飯付利息。”
她猜想男孩子不喜歡這種東西，但開了口，總得帶上他。
周與低頭看著她的手機頁面，伸手拿過她的手機，低頭點了兩下，還過來的時候，裏面多了兩個大杯。
一個四季青，一個茉莉牛乳，都是五分糖，熱的。
沈雀端著手機，狐疑的看著他，這個年紀的男人，喝奶茶？
周與察覺她的目光，解釋一句：“年紀大了，喝不了冰的。”
嘖…
他們的腦回路就不在一個塗層。
沈雀付了錢，將手機揣回包裏。
到樓下，沈雀去跟前臺交代退房的事，周與就等在旁邊。
出了酒店，沈雀把鑰匙扔給周與，“奶茶店在上次那個超市旁邊。”
周與接過鑰匙，坐進駕駛室，他流暢的打開空調和音樂。
鋼琴曲緩緩流淌，周與扭頭確認她扣上了安全帶，才開車。
路上，取奶茶也是周與代勞，他穿著羽絨服，穿過人群。沈雀靠在副駕上，視線隨著那人身影移動。排隊拿奶茶的時候，後面有個女生過去問他微信，周與像得了社恐一般，一邊擺手一邊後退。因為後退得太慌張，他不小心踩到別人的腳尖。
這邊應付完，他又趕緊轉頭應付後面的人，兩邊不得閑。
看他嘴型，對不起都快說出泡了。
沈雀遠遠的笑起來。
大概是好奇，沈雀擡手將車窗放下來，沒有車窗的濾鏡，周與的身影清晰起來，修長的腿映入眼簾。
他兩只手端著手機，低頭打字。
與此同時，沈雀手機上收到他的微信〔取餐碼〕
沈雀反應過來，給他截了張圖發過去。
消息發過去，老狗的視頻請求發了過來。
沈雀接通視頻，老狗圓潤的五官擠滿整個屏幕，“酒店打來電話，說你不住了？”
沈雀點頭，“這麽貴的房間，住得我不好意思。”
“怎麽個意思？想流落街頭？”老狗將手機拿遠一點，身後是他店裏的酒架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。
沈雀懶懶的靠在座椅上，“打算回去了，桐城沒意思？”
“跟家裏吵架了？”老狗一語中的。
“不對，是我罵了他們。”沈雀糾正。
老狗認輸，“對對對，您說的都對。那你打算回來，那位帥哥吹了？”
沈雀將手機攝像頭切換成自己的，對著攝像頭整理妝容。她一邊扯頭發，一邊說：“算不上，我不想追了。”
“打算賠錢了事？”老狗哈哈笑起來。
沈雀懶得理他，盯著手機認真的從額角扯下兩根頭發修飾臉型，“我沒睡到他，要賠多少？”
“梁青三萬，我五萬，林瀾私下說賭兩萬，給你湊個十萬。”老狗快樂得不行。
沈雀“哦”了一聲，“那還挺多的。”
老狗：“你就該聽林瀾的，大過年的賭什麽男人，一把年紀，心裏沒點數。”
“你太小看我了，我就是不想玩了，我要是在桐城呆到初七，指不定誰輸呢。”沈雀捏好碎發，從包裏掏出口紅，對著手機抹了起來。
“塗得跟女鬼似的，又有新行情？”老狗打聽她的新動向。
“桐城的男人，可沒有竟城有趣。”沈雀抿了一下口紅，“行了，今晚到竟城，去你那吃飯。”
“幾點，我給你做好飯。”
沈雀：“最晚七點。”
說完他就掛了電話，沈雀摁滅屏幕，擡眼就看到站在窗邊的周與。
握草！
沈雀在心裏爆了句粗口，剛剛還講他呢……
不會聽見了吧？
沈雀定了定心，強裝淡定，“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“你說‘最晚七點’ 的時候。 ”幾杯奶茶遞過來，“要不先喝一杯？”
沈雀伸手去接，周與把她點的那杯拿出去，遞給她。
其他的，被周與放進了後備箱！
放進了後備箱！！
沈雀不能理解奶茶坐後備箱是什麽風格。
但她沒說話，因為她要去蹭飯。
博愛之心，多少鍛煉了她的嘴。她不像梁青，無差別懟人。
周與家住的小區，說不上舊，但也不新。基礎設施齊全，唯一不好的是，他這棟偏是個樓梯房。
就是那種為了電梯房采光，多做的樓梯房。
他們家在五樓，沈雀走兩層就開始喘氣，周與提著東西，在旁邊等她。
看著她大喘氣，周與十分不好意思，“早知道請你到店裏吃了。”
“別，店裏我不去~哈~呼~哈~呼~”沈雀扶著扶手，一步一步往上爬，“我一年到頭，能蹭幾頓，呼~呼~家常菜。”
周與本以為，她要問上一句，“怎麽住這樣的房子？”或者吐槽這樓建造有問題。
可是，她沒有。
都沒有。
“這裏，哈~呼~挺好的。”沈雀彎腰大喘氣，“我這個人，太懶，不鍛煉哈~呼~呼~”
走到五樓，沈雀扶著門板喘氣，周與拿鑰匙開門，仍覺得不好意思，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說什麽呢，我得感謝你，終於讓我這種社畜為美食動了一下。”
她說話，總是這樣八面玲瓏。
大門打開，暖風拂面，裏面早已開好暖氣。除了暖氣，還有一股菜香，沈雀用力吸了一口香味，“是不是小炒牛肉？”
她探著腦袋進去，“你媽媽在做飯？”
周與將奶茶放在玄關，低頭拿拖鞋，室內的熱氣貼著眼鏡，化出一片水霧。
他將眼鏡摘下來晃了晃，擡眼就對上沈雀的視線，他半瞇著眼，猝然發現沈雀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溫度。
“粉色還是白色？”周與蹲在鞋櫃前面指著兩雙新拖鞋問她。
沈雀站在門口的格子入戶門墊上，彎腰看了眼，竟然是兩雙毛毛拖鞋，鞋子裏面和外面全是柔軟的毛。拖鞋是新的，還掛著吊牌。
不得不說，有妹妹的男人，審美觀非常加分。
沈雀指了一下那雙粉色的，“我喜歡那個。”
“給你。”周與將上面的吊牌拆了遞到他腳邊。
廚房裏的人，聽見聲音，同時探出兩個腦袋。
周希語的腦袋疊在林語禾的腦袋上。
“沈姐姐，你來了？”周希語偷偷的戳了一下媽媽的後背。
“希希的朋友來了，那個……”她說話的時候卡頓了一下，皺眉重組語言，“那個，阿與，給人家倒杯水，我切點水果。”
沈雀對於自己的身份——希希的朋友，非常滿意。這樣的身份在這裏相處起來，要輕松很多。
沈雀談過很多男朋友，但她從來沒去過人家家裏，也沒見過人家的父母。以她在男女關系中的觀念來說，提出這個要求，跟提分手是一個意思。
周與說，周希語請她吃飯的時候，她想到那個可愛的女孩子，總有點不好拒絕。
林語禾說完，就從廚房裏端了一盤切好的哈密瓜出來招呼她：“小雀，吃點，飯快好了。”
“謝謝阿姨。”沈雀換好鞋，往茶幾那邊走。
周與的家不大，三室兩廳的構造，房子不新，進門的鞋櫃往外延伸是一個書架作為隔斷，上面放滿了書。
他家客廳是陳舊得木色地板，舊沙發套了一層奶白色白色的沙發套，沙發上放著一個草莓熊，它的耳朵，被人紮了一朵小白花。
整個房子，幹凈、整潔，還有點小溫馨。這種感覺是誘人的，如果在這樣的房子裏生活一段時間，一定會樂不思蜀。
沈雀垂眸，看到他家茶幾，那也不是大眾喜歡的玻璃茶幾，它是一張長方形形的小木桌，上面放著一本研究生考題，一本雙男主小說。
沈雀過去，將那本小說拿起來翻了幾頁，最精彩的部分被人用粉色的筆劃了出來。
表白的重點，動人的情話。
勾了一行又一行。
沈雀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那天周與會說他有男朋友了。
看得正得勁，書被人從後面搶走，“這書……是周希語看的。”
沈雀回頭，周與耳尖掛著一片紅。
“真的假的？”沈雀故意逗他，“這字看著像你的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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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不愉快迅速消耗沈雀的心力，她越發厭惡這座城。她決定盡早回竟城，然後認輸，耍賴。
她單向規定，朋友之間，應該偶爾需要通過耍賴拉進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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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周與，跟他喜歡的周與，仿佛不是同一個人。
“周與。”沈雀喊他。
周與背對著她靠在沙發上，手指上的煙，攢了一大節煙灰，整個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。
他無動於衷。
“周先生？”沈雀將床上的包隨意得挎在肩膀上。
“嗯？”周與蹭一下站了起來，飛快轉身朝這邊看過來，“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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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，“你緊張什麽？”
“沒有。”他伸手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上，擡眼時，眼中一片清明，“好了？”
“走吧。”沈雀指了一下門口。
周與推了推眼鏡，目光隔著鏡片落在沈雀身上，“這套很好看。”
沈雀走到全身鏡前面，看了眼，普通得像個小學生。
什麽眼光？
這是她很普通的一套衣服。
“謝謝。”沈雀將手機、車鑰匙、房卡一起收進包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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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電梯後，沈雀就下單幾杯奶茶，想到周與媽媽在家，於是問他，“我們喝奶茶。你媽媽喝什麽？”
頓一下，她又補充，“你要不要？蹭飯付利息。”
她猜想男孩子不喜歡這種東西，但開了口，總得帶上他。
周與低頭看著她的手機頁面，伸手拿過她的手機，低頭點了兩下，還過來的時候，裏面多了兩個大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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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雀端著手機，狐疑的看著他，這個年紀的男人，喝奶茶？
周與察覺她的目光，解釋一句：“年紀大了，喝不了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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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雀付了錢，將手機揣回包裏。
到樓下，沈雀去跟前臺交代退房的事，周與就等在旁邊。
出了酒店，沈雀把鑰匙扔給周與，“奶茶店在上次那個超市旁邊。”
周與接過鑰匙，坐進駕駛室，他流暢的打開空調和音樂。
鋼琴曲緩緩流淌，周與扭頭確認她扣上了安全帶，才開車。
路上，取奶茶也是周與代勞，他穿著羽絨服，穿過人群。沈雀靠在副駕上，視線隨著那人身影移動。排隊拿奶茶的時候，後面有個女生過去問他微信，周與像得了社恐一般，一邊擺手一邊後退。因為後退得太慌張，他不小心踩到別人的腳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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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好奇，沈雀擡手將車窗放下來，沒有車窗的濾鏡，周與的身影清晰起來，修長的腿映入眼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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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沈雀手機上收到他的微信〔取餐碼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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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雀點頭，“這麽貴的房間，住得我不好意思。”
“怎麽個意思？想流落街頭？”老狗將手機拿遠一點，身後是他店裏的酒架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。
沈雀懶懶的靠在座椅上，“打算回去了，桐城沒意思？”
“跟家裏吵架了？”老狗一語中的。
“不對，是我罵了他們。”沈雀糾正。
老狗認輸，“對對對，您說的都對。那你打算回來，那位帥哥吹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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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算賠錢了事？”老狗哈哈笑起來。
沈雀懶得理他，盯著手機認真的從額角扯下兩根頭發修飾臉型，“我沒睡到他，要賠多少？”
“梁青三萬，我五萬，林瀾私下說賭兩萬，給你湊個十萬。”老狗快樂得不行。
沈雀“哦”了一聲，“那還挺多的。”
老狗：“你就該聽林瀾的，大過年的賭什麽男人，一把年紀，心裏沒點數。”
“你太小看我了，我就是不想玩了，我要是在桐城呆到初七，指不定誰輸呢。”沈雀捏好碎發，從包裏掏出口紅，對著手機抹了起來。
“塗得跟女鬼似的，又有新行情？”老狗打聽她的新動向。
“桐城的男人，可沒有竟城有趣。”沈雀抿了一下口紅，“行了，今晚到竟城，去你那吃飯。”
“幾點，我給你做好飯。”
沈雀：“最晚七點。”
說完他就掛了電話，沈雀摁滅屏幕，擡眼就看到站在窗邊的周與。
握草！
沈雀在心裏爆了句粗口，剛剛還講他呢……
不會聽見了吧？
沈雀定了定心，強裝淡定，“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“你說‘最晚七點’ 的時候。 ”幾杯奶茶遞過來，“要不先喝一杯？”
沈雀伸手去接，周與把她點的那杯拿出去，遞給她。
其他的，被周與放進了後備箱！
放進了後備箱！！
沈雀不能理解奶茶坐後備箱是什麽風格。
但她沒說話，因為她要去蹭飯。
博愛之心，多少鍛煉了她的嘴。她不像梁青，無差別懟人。
周與家住的小區，說不上舊，但也不新。基礎設施齊全，唯一不好的是，他這棟偏是個樓梯房。
就是那種為了電梯房采光，多做的樓梯房。
他們家在五樓，沈雀走兩層就開始喘氣，周與提著東西，在旁邊等她。
看著她大喘氣，周與十分不好意思，“早知道請你到店裏吃了。”
“別，店裏我不去~哈~呼~哈~呼~”沈雀扶著扶手，一步一步往上爬，“我一年到頭，能蹭幾頓，呼~呼~家常菜。”
周與本以為，她要問上一句，“怎麽住這樣的房子？”或者吐槽這樓建造有問題。
可是，她沒有。
都沒有。
“這裏，哈~呼~挺好的。”沈雀彎腰大喘氣，“我這個人，太懶，不鍛煉哈~呼~呼~”
走到五樓，沈雀扶著門板喘氣，周與拿鑰匙開門，仍覺得不好意思，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說什麽呢，我得感謝你，終於讓我這種社畜為美食動了一下。”
她說話，總是這樣八面玲瓏。
大門打開，暖風拂面，裏面早已開好暖氣。除了暖氣，還有一股菜香，沈雀用力吸了一口香味，“是不是小炒牛肉？”
她探著腦袋進去，“你媽媽在做飯？”
周與將奶茶放在玄關，低頭拿拖鞋，室內的熱氣貼著眼鏡，化出一片水霧。
他將眼鏡摘下來晃了晃，擡眼就對上沈雀的視線，他半瞇著眼，猝然發現沈雀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溫度。
“粉色還是白色？”周與蹲在鞋櫃前面指著兩雙新拖鞋問她。
沈雀站在門口的格子入戶門墊上，彎腰看了眼，竟然是兩雙毛毛拖鞋，鞋子裏面和外面全是柔軟的毛。拖鞋是新的，還掛著吊牌。
不得不說，有妹妹的男人，審美觀非常加分。
沈雀指了一下那雙粉色的，“我喜歡那個。”
“給你。”周與將上面的吊牌拆了遞到他腳邊。
廚房裏的人，聽見聲音，同時探出兩個腦袋。
周希語的腦袋疊在林語禾的腦袋上。
“沈姐姐，你來了？”周希語偷偷的戳了一下媽媽的後背。
“希希的朋友來了，那個……”她說話的時候卡頓了一下，皺眉重組語言，“那個，阿與，給人家倒杯水，我切點水果。”
沈雀對於自己的身份——希希的朋友，非常滿意。這樣的身份在這裏相處起來，要輕松很多。
沈雀談過很多男朋友，但她從來沒去過人家家裏，也沒見過人家的父母。以她在男女關系中的觀念來說，提出這個要求，跟提分手是一個意思。
周與說，周希語請她吃飯的時候，她想到那個可愛的女孩子，總有點不好拒絕。
林語禾說完，就從廚房裏端了一盤切好的哈密瓜出來招呼她：“小雀，吃點，飯快好了。”
“謝謝阿姨。”沈雀換好鞋，往茶幾那邊走。
周與的家不大，三室兩廳的構造，房子不新，進門的鞋櫃往外延伸是一個書架作為隔斷，上面放滿了書。
他家客廳是陳舊得木色地板，舊沙發套了一層奶白色白色的沙發套，沙發上放著一個草莓熊，它的耳朵，被人紮了一朵小白花。
整個房子，幹凈、整潔，還有點小溫馨。這種感覺是誘人的，如果在這樣的房子裏生活一段時間，一定會樂不思蜀。
沈雀垂眸，看到他家茶幾，那也不是大眾喜歡的玻璃茶幾，它是一張長方形形的小木桌，上面放著一本研究生考題，一本雙男主小說。
沈雀過去，將那本小說拿起來翻了幾頁，最精彩的部分被人用粉色的筆劃了出來。
表白的重點，動人的情話。
勾了一行又一行。
沈雀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那天周與會說他有男朋友了。
看得正得勁，書被人從後面搶走，“這書……是周希語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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